說在前面:這篇文章記錄著前一段時間我的身心變化,書寫的方法有時像是自我對話、有時又像對讀者訴說,某種程度上反應了自己的身心狀況,也就是在「別人眼中的我」與「自覺的我」之間,進入一個重新整合的階段。所以在陳述上略有殘缺破碎之處,但這對我來說卻也是「建設前的必然破壞過程」,希望大家體諒!其中提到我個人的身心狀況與處理方式純為「凱宇的個人經驗」,並無指導的企圖,請讀者自行參酌。那麼為何還是要發表呢?有兩個層面:其一,我經常想何謂「真實」,人都會有低潮,而低潮可能的起因千奇百怪,對於享有一定群眾關注的人來說,大家的讚許往往成了他無能面對或坦承其個人狀態的魔咒,而這個魔咒,也同時壓迫著群眾,讓人們把低潮視為負面的、而不是當作迎接下一階段生命開展的準備,我想用這篇文章表達這樣的概念。其二,我希望對於跟我有類似經驗的朋友,肯定自己那些不知如何讓人明瞭的內在歷程,這一切其實是個準備的過程,為了我們將完全奉獻自己的美好做準備,「加油!你並不孤單!」
從農曆七月(2009)開始到現在(2009.9.30),我的心臟就一直很不舒服,那是一種每次心跳都「很有感覺」的狀態,一般人會稱之為「心律不整」,我的情況則稱之為「陣發性上心室頻脈」。
「陣發性上心室頻脈」的患者平時心跳與正常人一般,生活起居一切無異,但只要一發作,心跳就會異常的加快,卻不是因情緒激動或是運動所引起的。在我的經驗中,可能前一刻還在跟朋友閒聊或是看電視打發時間,但下一秒心跳就突然從每分鐘70次左右急速升高到150次以上。
根據醫生的說法,這個毛病源自於我心臟負責刺激心搏的神經多了一條,導致神經傳導有時會「短路」的現象,這是先天遺傳的疾病,其發作的原因不明、說來就來。
雖然這麼說,可是從小就受它困擾的我,漸漸的觀察出發作的可能因素。通常在運動時幾乎不會發作,但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身心壓力,發作的機率就會大為提高。
發作時該怎麼辦呢?不能怎麼辦!只能默默的忍受,等心跳自然恢復正常,而每次從發作到恢復長則半天,短約過幾分鐘就沒事了,可是這次卻藕斷絲連的持續了一個多月。
從去年(2008)10月以來,我就一直維持著每天大量健走的習慣,除了讓我身心狀況大為提升、過敏不藥而癒外,心臟的問題也幾乎在2009年3月之後,沒再發作過。
還記得在2009年1、2月間,我的心臟也是很不舒服,當時的心跳是「重」、而非陣發性上心室頻脈的發作狀態-心跳很「快」。照理說這樣的情況鐵定影響運動與體能,但說也奇怪,那時只要我出門健走,我的心臟馬上回到舒服的狀態,而且運動量愈大愈舒服,這樣的感受可以維持一整天。
我漸漸理解這是一個身心轉化過程中,自己與宇宙萬物能量間互動調適的反應,這是一種象徵性的死亡、也是一段重生的必然儀式。因為任何新生命的誕生過程,必然是伴著陣痛、哭喊與血肉模糊,最後才有所謂「新生的喜悅」。
如果以「萬物是能量構成」的說法,這也是一個感應接收能量與調整身心靈頻率的過程。
然而我這次的心臟不適,則是跟今年初的情況類似樣-每次心跳都「異常沈重」。有了之前的經驗,我開始增加每天的健走份量,在健走時的身心感受很好、一切正常,想不到我一停下健走的腳步,我的不適感馬上回來,而且有時還更加難受。
雖然說能夠體察能量的流動變化是件好事,但事實上當人們親身經歷時,反應卻經常是恐懼!而我怎麼看待這次經驗呢?隱約中我知道這是自己要經歷的下一階段身心轉化,可是那如影隨形的強烈心跳聲與每一下收縮彷彿心臟要從胸膛穿出的震撼感,我必須承認,我還是很害怕!
我知道它可能是靈性能量的干擾,是一種再次迎接身心轉化的訊號,但是,有沒有具體的「證據」呢?如果真是如此,干擾來源又是什麼?如何得知其存在?干擾機制為何?
所以,我是焦躁不安的!
雖然主流醫學對於疾病的產生與治療也並非「精確」,可是人們似乎比較相信那身白袍或是白袍所象徵的知識權威。
我可以預期主流醫學會怎麼「治療」我,然而「治療」一詞的假設,正意味著我「有問題」。如果單就「不舒服」的層面來說,的確,這是個問題。
但是,有無此可能?這不舒服的感覺只是像運動訓練過程的「疲勞期」所產生的肌肉酸痛?運動員只要維持一定的基礎操練,等到酸痛消退就代表了肌肉強度與效能將有所突破成長。
靈性能量干擾的意義,是否意味著將迎接身心靈的整合?而身體因季節有所變化的情況,會不會是邁向人與自然脈動同頻共振的過程?
從我的主觀體驗來看,這種不適是身心轉化前的訊號,表示身心能涵受更豐厚的能量,此刻我唯一要做的,還是「大量健走」。
健走不僅是身體的運動,純粹的「走」也帶動了思緒的昇華。
走路不像靜坐,走路並不會讓人與環境隔絕,且走路也不會使人陷入特定的場域氛圍中。另外,有節奏的步伐伴著呼吸,走路能帶給人的清明感,對我而言相較於靜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我用健走讓自己度過這段身心不適,而我的身心不適也相對的提醒我得「活在當下」-時時刻刻觀照自己的呼吸與身心活動,也就是每個片刻都專注在如何「好好活著」的這件事情上。
寫下這些可能對讀者來說是語焉不詳的文字,除了為了盡可能的在身心轉化交關、心智混沌之時,記錄下珍貴的主觀歷程外,更是某種程度的重生宣誓。
生命的挑戰與身心的變化,它們怎麼來?何時來?都是我無法控制與預期的,往往就在身心毫無預備下,驟然而至。
或許在靈性成長的道路中,或是從雨過天晴的事後觀點來看,能對應的方法、甚至是「有效」的方法都大同小異(走路、靜心…),可是也因為這些方法太過「基本」,所以自己常「自以為是」的覺得需要一些「進階」的指導或修行。
在追求精進的包裝中,藏著是一顆不願回到原點的傲慢之心。
每次靈性的轉化中,無論表現在生涯危機、身心轉化或是情緒困擾,都是考驗個人面對自我存在真實樣貌的勇氣,還有克服自我挫敗的堅定意志。
因為我們經常面對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逃避或否認時,我們經常用「怎麼又來了」進行自我責難,尤其在我們自以為曾經「解決」這些問題後,似乎過往內在的努力是種無意義的浪費時間,尋求圓滿的開悟更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在一次次的轉化經驗過後,我漸漸的發現,其實每個人生命的核心課題都不複雜,往往就是那一兩個核心議題,只是其表現可能會在不同的生命領域中呈現,像是事業、感情或是自我形象之上,因而讓我們誤以為生命何其艱難、問題無所不在。
以我自己為例,就是「抗拒」這個議題,「抗拒」的核心則是「對存在的不安全感」。因為這樣的不安全感,讓我在擁有事業成就後得不到滿足,從光鮮的舞台退下後也沒有平靜;也因為如此的惶惶不安,使我曾經在親密關係中屢屢讓雙方失望,同時卻不知該期望些什麼?
這個「不安全感」的核心議題曾經讓我的生命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而這種苦,卻又是那麼的難以具體形容、也無從跟他人啟齒。
我很幸運的遇上能夠引導我的靈性導師,他讓我看見自己此生的核心課題,而具體的修行途徑就是「走路」-建立身體與活動的連結,從呼吸吐納中連結自我與世界,並且在這過程中,回到身心靈統合的當下。
這個看似簡單的途徑,卻也是最難的挑戰。因為我得一次次的回到核心原點,反覆的面對那自以為處理完的內在課題,並且要小心翼翼的不陷入挫敗感的自怨自艾之中。
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漫漫人生之中,看似複雜的生命難題都可指向共同的核心,那麼上天是多麼的厚待我,因為修完這門課,就可以圓滿的「畢業」了。
許多時候,我們以為生命很難,彷彿總有解決不完的問題,或是內心永遠無法平靜安住。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一直追逐著問題打轉,而沒有了解這些問題背後的核心所指?甚至是我們刻意的逃避它們,因為這些核心往往要我們面對最深的痛苦與失落、恐懼與不堪?
沒有人可以要求我們去面對這些,除非我們已經確定逃避它們的必然後果-一段無意義的人生。
我想清楚了!於是我出門「走」!等等…還是我在「走」的時候想通的?
這很重要嗎?勇敢面對生命的核心課題比較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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